360度陈士骏：视频热潮背后的YouTube

郦晓

这一段时间，国内视频网站的CEO们似乎每天都在改变竞争格局，如果关注他们的言论，就会有那么一个印象。我们可能永远搞不清楚，这一阶段有多少网络视频项目。但无疑，这一切的起点是YouTube。

9月18日旧金山市长纽森和YouTube华裔创办人首席技术官陈士骏举行了一场公众论坛，纽森谈到YouTube已经融入到美国的选举。而前几天陈士骏的拍档联合创办人查德-赫利在Google的官方博客上撰文指出：未来的十年，网络视频将成为人们最广泛和方便的交流形式。


辍学生

陈士骏(Steve Chen)，1978年生于中国台湾。

陈士骏的父母是商人，经常穿梭于美国和上海之间，所谓的“太空人”。陈士骏因为属马，所以名字中有一个马字。他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，属猴，于是父母取了“齐天大圣”中的“齐”字，陈士齐。不过后来发现，两兄弟的名字和性格有些错位。

陈士骏在台北市私立的静心小学就读两年之后，也就是八岁的时候随父母移民到了美国。

父母希望他能够尽快融入美国社会，于是他13岁时就被送去公立寄宿学校。伊利诺伊数学与科学学会附属高中，这所学校专供智力较高的青少年，有些中科大少年班的意思。陈士骏回忆，“完全免费，但得考试过了，才能入学。”

但是这就产生一个问题，陈士骏只有在回家的时候才有机会同父母用中文交流，但是讲着讲着又变成了英语。至于闽南语，更是所剩无几。

2007年6月陈士骏回到母校静心小学，与学弟学妹交流，整个过程都以英语对谈，不过他总算是以中文说出了“便当”。“唯一的遗憾是中文没有学好，到现在只会念注音符号。”陈士骏对媒体说。

1995年，陈士骏进入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电脑科学系学习。建立于1867年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(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-Champaign，简写UIUC)一直是美国最优秀的理工大学之一。陈士骏的校友包括，甲骨文创办人拉里-埃里森，微软首席技术官雷-奥兹。当然我们知道，马克-安德森在校期间设计了Mosaic，后来便是以此为基础的Netscape浏览器。顺便一说的是，导演李安毕业于该校戏剧系。

在大学四年级的时候，陈士骏获得硅谷一家创业公司提供的就业机会，这家公司就是刚刚创办的PayPal，或者叫贝宝。PayPal的立意是建立一个在线支付工具，使个人和企业能够方便地收款和付款。PayPal实际上是一个资金转账代理机构，就用户来说，功能更像一张虚拟的借记卡。这一模式与随后而来的在线交易浪潮对应。

这样陈士骏有机会接触一家创业企业最初的阶段。当然这不是他父母的认识。大四剩下最后一个学期休学提前进入职场，这当然为他父母反对，不过，他们最终还是持一个宽容的态度。

在PayPal陈士骏结识了查德-赫利(Chad Hurley)，赫利毕业于印第安纳大学美术系，他是PayPal的第15位员工，也是第一位美工。他构思出PayPal最早的用户界面，还设计了公司标志并一直被沿用。

历经网络股泡沫破灭之后，2002年2月PayPal实现了上市，筹集资金7020万美元。以后的故事是，eBay很快以15.4亿美元收购了PayPal，借助eBay广泛庞大的交易平台，PayPal迅速成为了一个主流的网络支付平台。人们发现，从iTunes下载一首歌曲使用信用卡费用为16美分，而通过PayPal就只需9美分。

PayPal创办人首席技术官马克斯-莱文奇恩后来在接受《金融时报》采访时回忆，当时没有从这两个小伙子的工作中看到未来有大发展的迹象。不过他也承认：“陈士骏似乎天生具备一些企业家素养，你可以看出，他有可能开创一家公司。”

莱文奇恩在接受《时代周刊》采访时谈到：“陈士骏总是能找到一些捷径来完成工作，而无需熬夜。”作为一个上手很快的开发人员，他负责的产品总是可以提前上市。

而他们的主管杰里米-斯托普尔曼表示，一方面，他们通过股票期权赚得足够多的钱，有了经济上的独立感，但是另一方面，他们的财富又不足以提前退休。


你的电视

“硅谷这个地方集成了太多元素，许多人都有一致的目标，就是要用科技来改变世界，这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
事后陈士骏总结，创业跟成长在哪里无关，美国大部分的地方，也很难刺激人成功，关键是他身处在于硅谷。

其实另一个理由是，他身处PayPal这一团队中，2007年11月《财富》刊载《PayPal黑帮》一文，文中指出：自2002年之后，PayPal的大部分重要员工都已经离职，但他们仍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他们甚至为自己的团体起名叫“Paypal黑帮”。这一群体共创建了数十家企业，总价值达到近300亿美元。

其中也包括PayPal的联合创办人皮特-泰尔作为天使投资人早期投资了Facebook，Facebook的创办人马克-扎克博格则聘请了来自PayPal的员工，其中也包括陈士骏。

与此同时，赫利希望同陈士骏，以及另一位PayPal旧同事贾德-卡林姆(Jawed Karim)创办一家公司。

顺便一说的是，赫利2000年在一次晚会上遇到了凯西-克拉克，他们相爱并且最终结婚了。这又如何？凯西的父亲是詹姆士-克拉克(James Clark)。对，就是创办了Silicon Graphics硅图公司、Netscape网景，以及Healtheo永健公司的那一位。赫利表示，詹姆士对他随后的创业影响很小，他说，“基本上我从不把金钱和家庭混在一起。”

再来看陈士骏，那个时候，他按揭买了一套房子，他还结识了一名女友。两年后陈士骏透露，他的女友也是台湾人，从小就搬到美国，有着相似的成长背景，这也吻合家人的愿望，他表示，虽然家人对此没有特别要求，但是他妈妈确实曾经说过，“如果是台湾人更好”。

陈士骏在Facebook旧同事Karel Baloun，事后撰写了《Inside Facebook》一书。其中记录了当时与陈士骏的对话：当年我尝试提醒他，要留意按揭利率波动所带来的风险，那有可能会导致他破产。我建议他应该留在Facebook，以获得每月稳定的收入，但他却明显心不在焉。

他们的创意来自于一次聚会，聚会上他们各自拍摄录像带与照片，事后想要彼此分享，却发现网络上的影片分享平台并不是那么好用，或者要下载相应软件，或者上传内容需要网站审查，有些网站要等上好几天，才能看得到视频。

于是他们在加州圣布诺市赫利家中的车库，开始了创业，赫利负责设计，陈士骏具体实施。陈士骏回忆：我们最初的目标是成立一个名叫NOT.com的视频网站。是一个约会网站，面向“潜在情侣”。听起来很像是庞升东的51.com。不过他们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，这显得狭窄了。

于是他们创办了YouTube。“Tube”一词在美国可解读为电视，加上了“You”，就是“你的”电视频道。

这一最初的创业故事，后来三个创业者之间有不同的表述。卡林姆称，没有那么一个聚会，创业的想法来自于他的构想。赫利和陈士骏则表示，有那么一次聚会，但是卡林姆没有参加。他们强调，YouTube的创立与卡林姆的关系不大。卡林姆则称，“三个人对YouTube的贡献应该是平等的。”

两年后在接受韩国媒体采访时，陈士骏回忆创业之初：“一开始用我的信用卡购置了大部分运营装备。曾在PayPal时拿到职工优先认股权赚了不少钱。服务器电脑20台为止都是用了我的信用卡。然后我开始从事分散处理等处理大容量数据的技术性开发业务。”


浪潮

如果有些人成长得特别快，那是因为他们在趋势中。无疑，创办YouTube之后，赫利和陈士骏就身处于趋势中。

2004年12月26日早晨，印尼的普吉岛，31岁来自瑞典的观光客汤米正在海边漫步，突然，海面上传来奇怪的声音，几乎在一瞬间，3层楼高的海浪席卷而来。在奔跑中汤米随手掏出手机，拍下这一幕。后面的故事是，全世界都问汤米购买授权，包括CNN。

当年的2月1日，珍妮-杰克逊在超级杯表演中让人吃惊的“露乳”事件；而10月15日，喜剧演员琼-斯蒂瓦特在CNN现场辩论节目中，指责该节目两位主持人失职。没能看到这一刻的观众焦急的在网络上询问，哪儿能够看到？

YouTube正式成立的时间是2005年2月14日，也就是情人节，他们在分类广告网站Craigslist上贴了一个广告，表示有哪一位美女上传10段视频，他们就赠送一个100美元的PayPal账户。美女忙于应付约会，无人理会。接下来，他们又希望，eBay的用户用YouTube来展示商品，这一愿望也落空了。

流量的增长，有时候是个迷。2005年6月，YouTube进行了改版，增加了今天看来十分平常的4个功能：相关视频推荐，一键点击用邮件向好友推荐视频，视频评论，以及提供视频转贴代码。

视频转贴代码应该是其中的关键，这一“嵌入式服务”意味着，用户上传视频到YouTube网站后，可以直接设立链接，贴到自己的网页上。不管怎么样，这个阶段之后，YouTube的流量开始持续上升。

随后人们逐渐认识到，YouTube的好。陈士骏事后总结：在40到50个其它竞争网站当中，也许是YouTube网站最为方便使用。即使不知道视频形式，只要文件一传送，我们的服务器就能识别并自动进行变换。对应观众也不必另外下载相关程序，不需要懂得复杂的技术。

容量不超过100M，长度不超过10分钟的视频在这里都是被接受的。

事后业内也有总结：YouTube采用Sorenson Spark与Adobe Flash9提供的影像编码技术，将用户上传影像档案进行压缩转档。其影像品质当然不如Windows Media等线上串流技术，但是对带宽要求低，同时可简单地以Flash Plug-in内嵌于个人的博客或是其他网站。

“随着使用者爆增，网速开始减慢，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就接受了风险资本的投资。”陈士骏的信用卡融资到了尽头。幸运的是，风险投资及时切入，并且是最富声望的红杉资本(Sequoia Capital)。红杉资本首轮注资350万美元，同时红杉资本合伙人罗洛夫-博沙加入了YouTube董事会。次年4月，红杉资本再次向YouTube投入了800万美元。

已经明确为CEO的赫利稍后对媒体透露：自2006年4月以来，每天被上传到YouTube的新视频内容达3.5万条，每日播发更高达3500万条。这些视频内容的时间长度通常在30秒到2.5分钟之间。这呈现了典型的马太效应，原有用户向周围人推荐，而观看者在一段时间之后也决定上传自制的视频内容。


Google+YouTube

2006年10月9日，Google宣布将以价值16.5亿美元的股票收购YouTube。

Google 表示，YouTube 将继续独立运作，以保持其“品牌与富于激情的用户群体”，YouTube公司总部将留在加州圣布诺市，保留所有67 名员工。

资本市场决定支持CEO埃里克-施密特的这一决定。Google股价当天在纳斯达克常规交易中上涨8.50美元，涨幅为2.02%。在盘后交易中，又上涨2.70美元，涨幅为0.63%，涨至431.70美元。事实上，在之前的上周五，《华尔街日报》在报道Google有意收购YouTube之后，Google股价当日上涨了近2%。

换句话说，在两个交易日里Google市值增加了近40亿美元，比该公司收购YouTube价格的两倍还要多，收购似乎是“免费”的。

2007年2月Google日前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(SEC)的文件显示，以16.5亿美元出售给Google后，YouTube的两位创始人共获得了价值6.5亿美元的Google股票。 赫利获得了69.4087万股Google普通股，当时的价值约为3.26亿美元。陈士骏获得了差不多同样数量股票。那么卡林姆呢?当时他已经返回斯坦福大学，继续攻读计算机专业硕士学位，他获得了价值6460万美元的Google股票。

红杉资本则获得了价值4.42亿美元的股票，换句话说，红杉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获得近40倍的回报，创造了投资Google之后的又一个经典案例。

人们对赫利和陈士骏最终选择出售YouTube都可以理解，虽然赫利在之前一直坚持，YouTube是非卖品，IPO才是可以被接受的选择，毕竟其商业模式仍然在摸索的过程中，并且对应视频服务所需资源造成的持续亏损是现实的压力。但是Google选择YouTube，争议就比较多。

当然统计公司HitWise的数据显示，当时，YouTube拥有网络视频市场46%的份额，MySpace 占有 23%，Google自己的Google Video则只有11%。

但是另一方面，Google宣布收购YouTube时，名人马克-库班在自己的博客中写道：“Google难道疯了吗？毫无疑问是这样的。”Google完成收购YouTube之后，库班又补充一篇博客，题目是《我仍然认为Google疯了》。马克-库班创办了Broadcast.com，最后以57亿美元的价格卖给雅虎，之后花2亿8千万美元买下NBA达拉斯小牛队。

库班认为，YouTube的最大问题在于潜在的版权纠纷。但是，考虑到用户每天上传视频数量之大几乎是天文数字，并且越来越多，要想阻止未经授权的视频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施密特当然是顾及到了这一点，Google在完成收购YouTube交易时预留了12.5%的股票，总价值约为2亿美元，作为应对侵权诉讼的准备金。另一方面，Google和YouTube同包括环球音乐集团、CBS、以及华纳音乐集团多家主要内容提供商达成授权协议，获准在网站上发布上述公司的视频。

Forrester分析师沙琳-李在自己的博客撰文指出：收购金额除以一年每天1亿次的观看量，相当于每个视频价值4美分。YouTube用户约为5000万，其中美国3500万，这次收购价格相当于每位用户32美元。尽管不便宜，但却在合理范围之内。

“YOU”被美国《时代》周刊推举为2006年度“风云人物”。《时代》周刊评论，作为一种现代网络文化工具，YouTube是网民的重要武器之一。《时代》把YouTube比喻为当今社会的“检察官”、“聚光灯”、“显微镜”和“演说家”。

陈士骏弟弟在取得MBA学位后，又继续去念医学，现在戴着耳环，在公众场合翘着二郎腿，形象多少有些叛逆的陈士骏可以调侃一下，“他有搜集学位的爱好”。


怎么赚钱？

从逻辑上说，Google无疑是善于处理大规模计算，它可以使这类计算变得性能可靠和成本低廉，它缺乏的是具体的应用。

原本没有电视这一概念，电视也只是过去两三代人接受并最终依赖的媒体，那么今天所谓的“脱媒”现象也不奇怪，一部分人正在减少收看电视。而显示广告正是Google的短板，如果说，搜索广告可以类比于黄页，那么视频广告似乎有吸引力得多。

2005年10月，YouTube开始引起广告商的注意。耐克在YouTube首页投放了广告。这同它在这一阶段的诉求吻合。

但是赫利和陈士骏还是顶住了短期营收的压力，坚持不在播放视频前插播广告，还吸取了谷歌的一些经验，包括不采用弹出式广告。

2008年3月，在Google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，施密特和陈士骏同时到场。在谈到Youtube业务时，施密特坦承：“我们还有没有找到Youtube最好的营收战略。”

随后陈士骏表示，YouTube的第一要务仍然是扩大用户群体。他说，在Google宣布收购之前，他们和施密特进行了会谈，当时他们问及，“Google期待Youtube最优先的工作是什么。”Google方面回答，如果你有很多快乐的用户和很好的内容，营收和广告业务就会水到渠成。

陈士骏表示，关键是要平衡视频作者、用户和广告主三方的利益，即“YouTube生态系统”。他说，2007年在广告方面做了一些尝试，并且筛选出了目前最佳的模式，半透明广告叠加在视频上，只有用户点击之后才会播放广告。

焦点问题仍然在版权，BBC前董事长Michael Grade9月在阿姆斯特丹参加国际广播技术大会期间表示，YouTube视频网站是一个“寄生虫”，需要依靠电视和广播公司产生的内容才能活下去。

他现在是英国独立电视台ITV的执行主席，他进一步指出：“什么时候Google能够每年在内容制作上投资10亿英镑，我才会把它看做一个竞争对手。”

其实不能否认Youtube在这一问题上的改善。2007年，陈士骏在接受《环球企业家》采访时就这一问题表示：最近我们也开发了新的工具，方便版权拥有者上网确认哪些内容是他们持有版权的。将来这个过程会自动化、在线化。我们还有一种后台技术，对被我们删除的内容应用了一种独特的指纹。如果用户将来再次上传这个视频，就会被系统拒绝。

“我们也发布了对于所有上传视频的长度限定，超过10分种的都不允许上传。将来YouTube是作为短小的、用户生成的视频短片以及促销的内容平台，而不是完整长度的内容。”

不过，仍在摸索的商业模式还是影响了进一步的投入。年初的时候YouTube表示计划依托Google公司技术资源，建立一个直播频道。但是现在这一计划推迟了，一直推迟到2010年。YouTube估计，即使只有10%的用户使用直播视频，也要增加20%到25%的服务器以及带宽来支持。


中国的YouTube们

2006年年末千橡互动CEO陈一舟对媒体表示，“因为视频网站的技术门槛偏低，YouTube的成功引来很多网站效仿，可以说是这些年我所见到的效仿率最高的一种模式。”他认为，100多家网络视频公司中，一年后要死掉80%。他不建议创业公司去做。

2008年9月9日优酷网CEO古永锵对媒体宣称，在全球除YouTube外，优酷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视频网站。

9月10日，在优酷的媒体交流会上，在谈及竞争对手土豆和酷6网奥运期间的流量之争时，古永锵笑着说：“他们在忙着争第二，还不知道我们在看好戏呢！”这位搜狐公司前总裁兼首席运营官，已经颇为善于调动媒体的情绪。

古永锵并不是急于将优酷混同于Youtube，他说：Youtube虽然拥有很大的流量，但市场营销却不如人意，一是由于Youtube不良信息过多，二是Youtube定位于视频分享，缺乏媒体属性，难以得到品牌广告主认可。因此他们一方面会淡化视频分享这一概念，另一方面会把今后的工作重点放在营销方面。他预计优酷网2009年能实现营收超过1个亿。有一点可以确认，优酷已经融资8000万美元。

土豆网王微在随后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，“我们心里知道这些流量是灰色的，这些东西按照现在的状况下去没有意义的。那我说第一，除了自己很爽之外，谁都觉得很可笑的一件事情。到底第一什么？”

他甚至比喻，某些流量只是“工业废水”。“实际上，视频分享模式一直受到质疑，YouTube一年差不多要烧掉3亿美元，而收入估计只有几千万美元。”

9月18日，土豆网正式宣布推出高清版“黑豆”产品，新闻稿指出：黑豆具备高清播放效果和全部正版授权等特点，用户无需下载任何客户端即可免费观看。王微补充说明，涉及两百多家的版权合作商，一万多部集内容。至少有一件事情，土豆是第一，土豆已经融资8630万美元。

同期酷6网CEO李善友，这位搜狐前高级副总裁总编辑在接受《中国证券报》采访时表示，借助奥运视频转播，酷6网日均流量已达到2.5亿，位居视频行业首位，公司计划在2009年实现盈利，争取成为第一家盈利并上市的视频网站。酷6的融资，也达到了2500万美元。

虽然层出不穷的表述有些“幽默”，但是国内主流的视频网站实际上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。他们较YouTube初期吸收了更多的资金，与此同时，也充分吸收了YouTube的经验。视频分享将作为一种功能，而目前的营收将更多聚焦在授权内容上。

事实上，无论是电影，还是电视剧，或者是电视台的新闻片段，都属于二次发行，一方面内容所有者强调版权，但是另一方面又希望这些成本已经充分摊销的内容再次销售。每年国内电影票房不过20亿元，这意味大量电影没有同观众见面就被锁进了档案柜。现在我们可以在网络上找到它们，唯一要明确的是谁来付钱？

分众传媒急速地成功说明一个道理，在中国这个新兴市场，拥有高覆盖率的媒体意味拥有巨大的价值。国内的视频网站至少往这个方向走出了第一步。


结语

文章写到这儿，我感觉，原本认识中的，晚上7点到9点的黄金时段一下子被“蹦”了开来，你愿意什么时候看热播电视剧完全取决于你的安排，在另一方面，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热播电视剧，比如关于朋友最近新居的视频。

那么为什么是陈士骏改变了世界？不在于技术，随后而来大量的拷贝者意味进入壁垒并不高。关键在于，这几个年轻人，他们对既往历史没有那么多的包袱和已经成型的思维模式，他们只是接受了变化，仅此而已。对应来说，我们仍然在以“幽默”的心态看待已经在改变我们生活方式的视频网站。(文/郦晓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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